阳春三月,莺飞草长。
可这样地三月,我觉得只会出现在古诗词里。近日有幸读到丰子恺先生的一篇散文《春》,很是喜欢。自己试着也想写写,可想了半天,竟然无处下手。说真的,散文、杂文最是难写,多一字少一字都觉得不妥。
高中时代读过一些梁实秋先生的散文,印象最深的是《雅舍谈吃》,不同的食物、水果、飞禽走兽,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种吃法,这么的讲究。还有被誉为“当代散文八大作家”之一的林清玄大师,散文语言之优美,文字之清新,令人读之欲罢不能,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这两位大师的作品。
(左)林清玄和(右)梁实秋甘肃,这个拥有众多地貌的地方,四周被山地、高原、平川、河谷、沙漠、戈壁,群山所峻岭环抱,位于三大高原的交汇地带,虽然有武威、张掖这样的河套平原,但它大多荒凉,贫瘠,冬春交集的时候漫天黄土,飞沙走石。很多人对甘肃的印象是缺水,落后。同样这个地方名人辈出,自古英雄好汉众多。
桃花绽放我是土生土长的西北,春在我的印象中很短暂,因为这里夏冬季节时间长,春秋季节时间短,暮春以前的春天,生活也一样很不愉快。春一个很可爱的名词!自古以来人们都赞美它,翻开书籍,差不多每一页都可以找到一个春,诗人,对春的爱慕尤深,希望他长在人间。后人听惯了这种话,自然地随喜附和,即使实际上没有理解春可爱的人,一说起春也会觉得欢喜。然而,实际上春不是那么可喜的一个时节。丰子恺先生说他积三十六年的经验,深知暮春以前的春天,生活也一样很不愉快。我也可以告诉你,惊蛰前后,春天依然很残酷。
梨花绽放梅花含雪怒放,说事泄露春的消息。但这完全是文人们精神上的春,实际上雨雪霏霏,北方烈烈,于严冬无异。那些所谓迎春的人,也只是瑟缩地躲在房子里,战栗地站在屋檐下,望望枯枝一般的梅花罢了。
再过个把月,惊蛰已过,所谓春将半了。那些住在城里的人想象此刻的乡村,定有画图一般美丽,其实不然,我们住在乡村的人,并没有感到快乐,却是生了种种的不舒服,上午阴云密布,下午艳阳高照,天气不定,忽晴忽雨,偶一出门,干燥的鞋子往往拖泥带水归来。“一春能有几番晴”是真的;“小楼一夜听春雨”其实也没什么好听的,单挑无聊得很,远不及城里车水马龙,灯红酒绿来得热闹。春将半了,但它并没有给我们一点舒服,只教我们天天愁寒、愁暖、愁风、愁雨。正是“三分春色二分愁,更一分风雨!”
春的景象,只有乍寒、乍暖、忽晴、忽雨实际而明确。真正的春,需要我们去寻罢了,所谓“寻春”,“忽如一夜春风来”有人说“春在花里”;有人说:“春在卖花声里”;又有人说:“红杏枝头春意闹”,但这些景象在我们这枯寂的乡村是不多见的。总之,春带来的美,少而隐;春带来的不快,多而确。
总在古诗词中读到、春愁、春寒、春困、春怨,这类词语。不但现在,就是在过把月,到了清明时节,也不见得一定春光明媚,令人欢乐。倘又是落雨,路上的行人将要“断魂”呢。可知春徒有美其名,在实际生活上是很不愉快的。
杜宇一声春去,树头无数青山“。
我所知道的春天也就是这样。你们呢!